后来长大了,她发现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是欺骗,人世间充斥着无数的谎言,相比之下,陆薄言对她只能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了。
“苏,”她讲一个字就要抽一次气,额角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,眼睛红得像充了血,她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苏亦承的手,“苏亦承,你,你不要,不要走。”
“Ada。”他按下内线电话,“我今天晚上有没有行程安排?”
苏亦承的目光冷下去,手倏地收成了拳头,又慢慢的松开:“你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洛小夕没好气的捡起靠枕朝着他砸过去:“你要不要洗洗?不要的话赶紧走!”
他走过去,拿走陆薄言手上的烟:“别抽了,回去让她闻到烟味,一准又不理你。她就是这脾气,倔强又容易心软,过两天你还搞不定她,来硬的就好了。”
陆薄言也由着她:“那你等我回来。”
他的视线落在两条路交叉的地方,脑海中浮现出走出电视台时看见的那一幕。
难道说前天冒着雨在山上找她,陆薄言也发烧了?
“没关系。”陆薄言前所未有的好说话,“那我搬过来也一样。”
那种细微的疼痛又在陆薄言的心脏蔓延开,他把药贴到苏简安的伤口上:“你怎么摔下去的?”
洛小夕的表情一僵,随即整个人愣住了,然后默默的滚到了床角里面。
这样的天气,苏简安一个人被困在荒山上。
快要下班的时候,苏简安打来电话:“陆薄言,我今天要加班。十一点左右才能回去。你呢?”
“事情很复杂,我一时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。”苏亦承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,“我们回去之前,事情能不能处理好?”
最终,他还是买了机票,骗唐玉兰说跟同学出去玩几天,实际上他偷偷飞回国了。